【领读】《皮囊》读书第二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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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拾阅读习惯   让读书成为一种生活

每 天 读 书 壹 小 时    每 月 共 读 叁 本 书

每晚八点，与你共读。欢迎各位书友加入“壹叁读书社”，抱团读书，对抗惰性。每天读书壹小时，每月共读叁本书。重拾阅读习惯，让读书成为一种生活。今天由一刀继续为大家领读蔡崇达的《皮囊》这本书。

今日主题：当父亲失去了和命运公开叫板的机会

《皮囊》是一部有着小说阅读质感的散文集，也是一本“认心又认人”的书。作者蔡崇达，本着对故乡亲人的情感，用一种客观、细致、冷静的方式，讲述了一系列刻在骨肉间故事。一个福建渔业小镇上的风土人情和时代变迁，在这些温情而又残酷的故事中一一体现。用《皮囊》这个具有指向本质意味的书名，来表达作者对父母、家乡的缅怀，对朋友命运的关切，同时也回答那些我们始终要回答的问题。

今天的共读内容是《残疾》。

《残疾》

《残疾》一文，以冷静的笔调从一个儿子的角度讲述了面对父亲患病的境况之下，一家人的挣扎。多少是让人觉得悲伤的，我心里有一点沉痛，因为对于一个男人而言，尤其是作为父亲这一角色的男人，患病是可耻的。父亲这一角色的倒下，预示了一个家庭终将面临无尽的挣扎和隐忍。

李敬泽在序言里说：当我看到，父亲死去，而儿子气急败坏破口大骂时，我忽然发现，有点不对了。这样的场景让人禁不住洒下几颗泪子。我说服自己，这不值得流泪，这不值得哭，我所看到的不过是，仅仅是人世间每时每刻发生的事。

这是一种刻骨的愤怒，愤怒于，人在受苦，而他竟注定孤独无助，儿子也帮不了父亲，一切皆是徒劳。

蔡崇达淡漠旁观父亲的残疾这件事，作为儿子心中的悲伤慨叹可想而知。

父亲刚刚患病时，亲戚朋友过来探望。他倒是超然，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对来人说：这不回来了么，小问题，哭什么？回忆起年轻时候的光辉事迹，大家有说有笑，看上去似乎是个不错的开始。

可是人潮散去，父亲才露出真实、窘迫的样子。半身偏瘫，父亲已经是一个废人了。

蔡崇达写到父亲住院期间的父子相见，那番无话找话的客套，让每一个作为子女的人都觉得愧疚。尽管在心底里无数次祈祷父母安康，可是在长大离家出走之后，我们少有对父母的陪伴。

生病的父亲安慰儿子：没事，过一两个月就可以像从前那样了。父亲没有忘记他作为一位父亲的职责，可是他，注定从此无法再恢复作为父亲的威风了。残疾的父亲已经不能有效地控制自己的身体，我看见他摔倒在地上，泪珠就在眼眶里打转。我假装别过头去没看见他的狼狈，心中百感交集。

这是父亲自己的战争，可是儿子无能为力，身为人子的无助和辛酸，人莫能知。

父亲作为一家之主的职位空缺出来，母亲填补了他的工作。一家人的分工都做出了调整，父亲的倒下，无疑让一个家庭处于飘摇之际。一家人的生活就像是在演戏，为了假装父亲同样重要，每天都要配合着他。蔡崇达写：生活，从来就不是一个太好的观看者，它像一个苛刻的导演，用一个个现实对我们指手画脚，甚至加进很多戏码，似乎想帮助我们找到各自对的状态。然而母亲在倒腾油桶时意外摔倒，一个人坐在满是油污的泥地里呜呜地哭的场景，如同一把刀子捅进儿子的心。

生活出现了错位，父亲的空缺无法填补，而我稚嫩的肩膀，也分担不起一家之主这个角色。

父亲沉浸在自己还能康复的幻想里，全家人都配合着他上演一场结局注定的悲剧。然而一次台风，彻底击碎了父亲的幻想，该来的会来，父亲终于接受了自己业已残疾的这一冷酷的现实。父亲正在死去，这是一个悲伤的讯号。而他作为一家之主无可替代的角色，也慢慢随着他的缺席而淡化，直到被完全取代。

台风过后，全家人组织了一场出游，父亲被抬上摩托车，和负责开摩托车的我，用一块布绑在一起。路上父亲没有说一句话，回到家他才开了口：好了，我心事了了。疾病彻底击垮他了，他认为，自己可以死了。他像一个等待着随时被拉到行刑场的战俘，已经接受了呼之欲出的命运。

这种绝望反而释放了他，他不再假装坚强，他脱掉了父亲这个身份应该具备的样子，开始会耍赖，会随意发脾气，会像小孩一样撒娇。父亲的形象彻底崩塌了，他已经褪化成了一个孩子，在家庭角色之中，就连“父亲”这一称谓也被无形剥夺了，而成了和外甥女齐平的大粒仔。父亲已经在交代自己的后事，换来的却是儿子大声的反斥，他像一个犯了错受了委屈的孩子对随便路过的人说：我刚给我儿子说，我不在了，家还在，他竟然对我发脾气，我没错啊。

父亲在一个冬天突然昏倒，在抢救回来之后。“我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。”醒来之后他说，“唉，我真的有点舍不得。”“那就别死了。”我抱着他，久久不肯放。

父子之间谈论死亡，各自心里都已经明白，那是一道横在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。

父亲又怕死了，可是他不再挣扎着活。他无力地接受了命运的安排，极不情愿地等待着死亡的到来。在我去北京找工作临行之际，父亲像个孩子一样，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远行。

三年之后的一个雨后的下午，电视机正播放着世界杯开幕式的倒计时，我突然接到了堂哥的电话，告知父亲离世的消息。如五雷轰顶。

邻居的家里传来世界杯开幕式的欢呼声，这四年一度的全世界的狂欢，他们没有人知道，这一天，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不见了。

李敬泽说：我所看到的不过是，仅仅是人世间每时每刻发生的事。世间千千万万的父子，都曾经上演了生离死别。

今日话题：成年之后，离家远行，不在父母身边的日子，我们最大的心愿就是父母康健。子欲养而亲不待，树欲静而风不止。善待父母，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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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附：《皮囊》读书进度安排

2月11日——《皮囊》、《母亲的房子》

2月12日——《残疾》

2月13日——《重症病房里的圣诞节》

2月14日——《我的神明朋友》

2月15日——《张美丽》、《阿小和阿小》

2月16日——《天才文展》《厚朴》

2月17日——《海是藏不住的》、《愿每个城市都不被阉割》

2月18日——《我们始终要回答的问题》《回家》

2月19日——《火车伊要开往叨位》《后记：我想看见每个人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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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The end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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